发布日期:2025-04-17 22:46 点击次数:51
1月18日,广州瑞立科密汽车电子股份有限公司(简称瑞立科密)即将迎来深交所上会。公司保荐机构为中信证券开户配资炒股,拟募集资金15.2亿元。
《摩斯IPO》研究后发现,瑞立科密在冲刺上市前,收购了四家控股股东控制的企业,构成了重大资产重组。而这四起收购案,均存在很多疑点。
瑞立集团在2021年将其内部设立的温州汽科、温州立晨、武汉科德斯和扬州胜赛思这四家公司“卖给”瑞立科密,属于同一控制下重大资产重组。
温州汽科成立仅8个月就被收购,评估采用收益法给出5.28亿元高估值,远高于按净资产法计的1.74亿元,存在拔高估值的嫌疑。并且,温州汽科营收、净利和总资产在2020‑2023年间大幅波动,2023年营收骤降57.5%、2024年甚至出现负营收,总资产更是从5.59亿元暴跌至2.47亿元,未见关联资产处置或减值说明,或存在虚增及反向冲销操作。瑞立集团借此交易一次性获利2.88亿元,并且未来还可以通过瑞立科密股权(45,408万元以股份支付)减持再获增值收益。
再看温州立晨,该公司估价3200万元对比其微利甚至亏损的实际业绩亦严重脱节,且仅收购了30%股权,保留40%少数股东权益,后续利益分配和关联交易安排可能不透明。
武汉科德斯在连续亏损后被按收益法估值4,700万元收购,却在2024年突然大幅扭亏增利,交易前后业绩和估值方法缺乏合理对接。
扬州胜赛思自2018年被瑞立集团收购后,净利润持续下滑,却在2021年被瑞立科密以123%溢价再次收购,业绩与估值背离明显。发行人还需要进一步解释。
四笔同一控制下交易中,控股股东反复利用评估方法不一致、结构设计嵌套和保留少数股东等手段,实现高溢价收购并套现。这些交易的商业合理性值得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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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左手倒右手”?
2021年,瑞立科密通过发行股份及现金支付方式,对控股股东瑞立集团有限公司(简称瑞立集团)控制的温州汽科、温州立晨、武汉科德斯和扬州胜赛思这四家公司实施同一控制下重大资产重组。尽管瑞立科密声称此举为解决同业竞争、完善业务布局,但《摩斯IPO》研究后发现,温州汽科交易的估值方法选择、财务数据异常及交易结构嵌套,可能存在利益输送嫌疑。
首先来看温州汽科。2020年9月,瑞立集团新设温州汽科,并由后者与瑞立零部件进行同一控制下的业务重组,温州汽科从瑞立零部件那以账面价值2.395亿元收购其部分业务。这次业务合并完成后,瑞立科密在2021年5月左右,收购瑞立集团所持有的温州汽科100%股权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次收购采用权益评估法,温州汽科被评估出5.28亿元。其中,瑞立科密以发行股份的方式支付4.5408亿元,以现金的方式支付7392万元。
对比另一桩资产转让案,2022 年 11 月,瑞立集团与宁波瑞立(成立于2017年2月)股东曲道理签署股权转让协议,将持有的宁波瑞立65%股权作价1865.40万元转让给曲道理,转让价格以宁波瑞立截至2022年10月31日账面净资产为依据。而根据瑞立科密披露的数据,2021年至2023年,宁波瑞立的净利润为747.49万元、887.62万元和740.5万元,净资产分别为3413.78万元、3051.4万元和3810.92万元。
若温州汽科也适用净资产法(同宁波瑞立),其估值应不超过1.74亿元,较实际交易价差额达3.54亿元。温州汽科采用收益法,存在人为拔高估值的嫌疑。 瑞立科密仅以“收益法评估差异具备合理性”模糊解释,但未披露评估参数(如收入增长率、折现率)。
温州汽科作为新成立公司(2020年9月成立),缺乏历史经营数据,却采用收益法(依赖未来现金流预测)进行高溢价估值。并且,温州汽科成立于2020年9月,2021年6月被收购时仅运营8个月,无完整会计年度数据,却以收益法获得高估值。其2020年营收1.89亿元、净利润3,187万元的所谓“稳定现金流”,与后续业绩崩塌(2023年营收暴跌57.5%至1.7亿元)形成强烈反差,证明收益法假设严重脱离实际。
为何同一控制下的资产转让,对两家标的采用不同估值方法?瑞立科密并没有对缺乏一致性进行解释。
根据《资产评估执业准则》,收益法适用于具备稳定盈利历史、可预测未来现金流的企业,而温州汽科成立仅8个月即被高估值收购。此收购的合理性在哪?
此外,温州汽科营收和净利润也经历了“过山车”般的波动。2020年营收1.89亿元,净利润3,187万元。2022年营收飙升至4亿元,但2023年骤降至1.7亿元(降幅57.5%),2024年甚至出现负营收-41.93万元。 温州汽科营收波动似乎不符合汽车电子行业的特点,并且从几千净利润快速跌到负利润,是否存在通过关联交易虚构收入后反向冲销,或存在会计确认错误?
并且,温州汽科2020年底总资产为2.71亿元,但到了2021年6月被收购时,总资产一下上升到4.24亿元。2022年底总资产继续飙升至5.59亿元,然而2023年底温州汽科资产一下跌到2.47亿元,降幅55.8%。瑞立科密未披露温州汽科在这期间是否存在资产处置的情况(如是否低价转让至关联方),也未解释为何总资产金额变动幅度巨大。温州汽科是否前期通过虚增资产(如高估存货、固定资产)推高估值,后期通过减值或转移资产掩盖?
《摩斯IPO》梳理了下控股股东瑞立集团扮演的双重角色。第一步,瑞立集团2020年9月设立温州汽科,以账面价值2.395亿元向新设公司温州汽科注入瑞立零部件资产;第二步,2021年6月,瑞立科密通过发行股份+现金(合计5.28亿元)收购温州汽科,瑞立集团获利2.88亿元(溢价120%)。 此外,瑞立科密支付对价中45,408万元以股份形式完成,若未来瑞立科密上市后,瑞立集团可通过后续减持股份进一步获利。
这种操作方法很像以前资本市场上常见的“左手倒右手”收购案,即控股股东将自身持有的资产“包装”为高估值标的,卖给上市公司,不但获得上市公司股权还获得了部分现金收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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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合商业合理性?
再看温州立晨,该公司原股东为瑞立集团子公司温州立创、瑞立科密以及上海朗晨,三个股东分别持股为30%、30%和40%。2021年6月,瑞立科密以960万元的价格收购了温州立创30%股权,对温州立创达到了控股地位,但依然还有40%的股权没有进行收购。
温州立晨2020年净利润为-319.53万元,2021年1-7月净利润仅109.33万元,但当时收购的评估值为3200万元。
温州立创的股东为瑞立集团(持股55%)和池淑萍(持股45%),也就是说,通过这次收购,瑞立集团获得了528万元,自然人池淑萍获得了432万元。
张晓平、池淑萍、张佳睿为瑞立科密的共同实际控制人。本次发行前,张晓平、池淑萍通过瑞立集团控制瑞立科密64.1613%的股份;张佳睿直接持有瑞立科密7.4001%的股份。张晓平、池淑萍、张佳睿合计控制瑞立科密71.5614%的股份。张晓平和池淑萍系夫妻关系,张佳睿系张晓平、池淑萍之女。
值得注意的是,剩下没收购的40%股权由上海朗晨汽车零部件有限公司(简称上海朗晨)持有,后者的股东是两名自然人,分别是周桂兰持股60%,李学朝持股40%。也就是说,温州立晨依然保留了上海朗晨的部分少数股东权益。
温州立晨少数股东上海朗晨成立于1998年7月,由周桂兰、李学朝分别持有其60%和40%股权,李健军系周桂兰、李学朝之子并为上海瑞尔实业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瑞尔实业”)的控股股东、实际控制人,李健军还同时兼任温州立晨副董事长。经访谈确认,李健军、周桂兰、李学朝系上海朗晨共同的实际控制人。
为何瑞立科密不将温州立晨全部股权收购,而是保留了40%少数股东权益?若收购目的是彻底解决同业竞争与关联交易,理论上应全额收购剩余股权,而非保留外部股东。此举的商业合理性存疑。值得注意的是,上海朗晨作为少数股东,未来可通过分红、股权增值或关联交易获利,而瑞立集团可能通过间接影响上海朗晨决策实现利益输送。若未来发行人被迫收购剩余40%股权,上海朗晨可能通过虚增温州立晨业绩推高估值,从而二次套现。
2021年7月(收购当年),武汉科德斯净资产-387.78万元,净利润-6.08万元。2020年,武汉科德斯净资产-353.02万元,净利润为34万元。但银信评估以收益法对武汉科德斯给出4700万元估值。瑞立科密并未解释,为何武汉科德斯持续亏损,还采用收益法估值?
值得注意的是,2024年,武汉科德斯的净利润突然飙升到1905.69万元。为何被收购后,武汉科德斯的净利润突然又如此巨大的增长?
瑞立集团2018年收购扬州胜赛思价格为1.62亿元,2021年瑞立科密现金收购价飙升至3.61亿元(增值123%),但标的公司净利润从2020年4086万元降至2021年2391万元(降幅41.5%)。
胜赛思精密压铸(扬州)有限公司(简称扬州胜赛思)2018年被瑞立集团收购价格为16,198.83万元,2021年发行人收购价格为36,100万元,三年增值123%,但2020年其净利润已从4,086.27万元下降至2021年的2,391.28万元,到了2024年净利润更是下跌到1773.39万元。扬州胜赛思业绩不断下滑,但估值却反而增值123%。
或许开户配资炒股,瑞立科密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向公众解释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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